“你既然信了应容的话,为什么还要选择帮我?”
叶寒秋睫毛微颤,“因为......我不能阻止你去追寻你想要的人生。”
即使失去了你,我的人生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光了。
可沈清梨从来、从来都没有想过,要成为叶寒秋的救赎,这实在是太沉重、太伟大了,从头到尾,她都只想做个普通人。
她不想救赎别人,也不需要被别人救赎。
“其实,你并不在意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,对吗?”沈清梨苦涩一笑,“我赢了还是应容赢了都不重要,世界颠覆还是海晏河清,你都不在乎。”
你只在乎我。
叶寒秋贴近沈清梨的头发,“师尊......我会帮你,无条件、无理由地帮你。”
“可你还是不懂啊。”
你不懂生命可贵,你不懂人情冷暖,你不懂守护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,你不懂为什么那些平凡渺小的人也可以拥有幸福,你不在乎人命,不在乎是非善恶,这样的你,又如何与我同频共振,如何与我灵魂相契?
沈清梨的爱很贫瘠,给不了你那么汹涌的爱意,汹涌到将你这些年所受的苦痛通通抚平。
“没关系的师尊,我可以学,你教教我好不好?”
叶寒秋恳求般地紧紧环住沈清梨的腰,生怕又再一次被丢弃。
沈清梨揉了揉叶寒秋的发顶,“傻子。”
明明一早就知道答案了,依然不死心地一遍遍确认着,仿佛在这一遍遍确认中,能寻找到一丝不同答案的可能性。
他还是,一如既往的执着。
......
天边彤云四起,霞光万丈。
水云涧千窟万洞,只有一处是直通外界的,那里被厚重的水幕挡住,俨然是一片天然瀑布。
洞窟上的天然洞眼撒下一寸寸微光,沈清梨沐浴在点点暮光中。
“要变天了。”顾月澜不知何时出现在沈清梨身后,“阵法已经确认无误,掌门师兄明日会在通天塔接应我们,你都准备好了吗?”
“没什么可准备的。”沈清梨淡淡道。
“你的灵力都恢复了?”
“九成。”
顾月澜认真地看了沈清梨一会,道:“我再给你渡一点。”
沈清梨笑着摇了摇头。
气氛陷入沉寂,沈清梨突然开口问道: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顾月澜一怔,脸上浮现出犹疑的神色,他几次尝试开口,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可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我们都要好好活着。”
沈清梨转过头,半张脸埋没于黑暗中,“会的,你们都会好好活着。”
简陋的石室里,只有一张石桌,那里摆放着一套白玉瓷酒器,顾月澜不由地好奇道:“这里怎么还有酒?”
“我让小畜生弄来的。”沈清梨边斟酒边道:“掌门师兄不在,这酒只能与你共饮了。”
顾月澜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“怎么好端端的要喝酒?”
沈清梨自饮了一杯,“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,每次我一紧张,就想喝酒。”
“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天劫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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