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这恐怕是补偿不了。我总不能赔你一个新娘子吧?”
“那也不是不可以。你把这砂锅拿去还了吧,放在这里味道太重了。”顾北说道。
“行,那我先去把砂锅还了。”
我把砂锅还了回到酒店,他又对我说:“吃了太多蒜,嘴巴里难受。我要漱口。”
这个要求也不过分。我只好扶他起来,到了洗手间,帮他漱口。
这比伺候他上厕所感觉还要更难。
但好歹还是完成了。
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将他拖回床上。
他心满意足的躺下,“今天晚上我本来是可以入洞房的,结果被你破坏了。”
“五年前陆威本来也是可以入洞房的,也是被你给破坏了。你这个人真坏,为什么老是破坏别人的婚礼呢?”
这话我没办法接。
想想他说的也是事实,我确实是破坏了他的两次婚礼。
其中有一次是我亲自参与的。
真是往事不堪回首。
“这两次洞房你怎么也要赔一次给我,不然对我太不公平了。”
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,“怎么赔?”
“这个我还没想好,等我想好以后再说吧。”
我笑了笑,只是当做一个玩笑。
“你对缅北还有印象吗?”顾北突然间问我。
我点了点头,“当然有印象了,我又怎么可能会忘?”
“还有什么印象?说给我听听。”
他语气很平静,不像平时那么有戾气。
我认真的回忆了一下,“比较潮热,硕大的山蚂蝗,还有你诡异的佛堂,大蛇,鲜艳的毒花。我时常会梦到,然后被吓醒。”
“你把那一切都当成了噩梦?”他淡声问。
“倒也不是,还是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可以回忆。”我老实回答。
“比如说哪一些是美好的?”
我又认真考虑了一下。
他认真问我,我也希望能够认真回答。
“我那时候陷入一种绝望之中,对我来说,你每次出现都是美好的。因为你当时给我带来了希望……”
顾北打断了我,“你是在告诉我,我当时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。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,反正当时我对你特别依赖。我还记得那栋小竹楼,我还记得你的行军床。我还记得你穿着鲜红色僧衣的样子,又妖又美。你仿佛是活在影视剧里的人物,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”
他没有说话,好像在思考什么。
“那你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?关于缅北。”
“是你。”
我没有故意要煽情,我说的就是实话。
不管那是不是一个错误,不管那是不是一段孽缘,都是记忆最深刻的。
在我有限的经历里,那是最刻骨铭心的。根本无法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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